翻譯頁碼:481-526頁
1610年,約翰·希思(John Heath)出版了《兩個世紀的警句詩集》(Two Centuries of Epigrammes),其中警句詩《煙草》(Tobacco)諷刺了人們對煙草的盲目追捧。
1611年,約翰·戴維斯(John Davies)的《愚行的懲戒》(The Scourge of Folly)通過多首短詩抨擊人們?yōu)E用煙草。
1611年,荷蘭出版的查爾斯·德·萊茲勒(Caroli Clusii Atrebatis)所著《……的后續(xù)療法》(Curae Posteriores)中,記載了范德哈根(Steven van der Hagen)對煙草種植起源于非洲的探討,他指出野生煙草可能由葡萄牙人經(jīng)黑奴貿(mào)易引入,反駁了“非洲本土起源說”,記錄了非洲人如何從歐洲人那里學(xué)會了吸煙,以及煙草成為交換媒介的情況。
《……的后續(xù)療法》標題頁
同年,倫敦出版的馬蒂亞斯·德·洛貝爾(Matthias de l'Obel)所著《煙草的熏香》(Perfuming of Tobacco),該書反對濫用煙草,建議用款冬花(coltsfoot)等草藥替代或添加香料降低危害,并引用了多東斯等學(xué)者觀點,指出煙草具有燥熱、致幻特性等對健康的危害。
1611年, 喬治·威爾金斯(George Wilkins)在《未經(jīng)深思的婚姻之苦》(The Miseries of Inforst Marriage)戲劇中引入了酒館場景,將煙草煙霧比作“誓言的飄散”,反映煙草已在社會底層中普及。
1612年,德克爾(Thomas Dekker)的《如果這不好,那就是魔鬼在作祟》(If It Be Not Good, the Divel Is in It),借魔鬼視角諷刺了煙草店泛濫成災(zāi),揭露存在的煙草貿(mào)易腐敗與社會沉迷。
1612年,亨茨納(Paul Hentzner)出版的《旅行記》(Itinerarium)記錄了1598年倫敦見聞,描述英國人用陶土煙斗吸煙的習(xí)慣,展現(xiàn)德國人對吸煙習(xí)俗的新奇與困惑。
1612年,潘奇羅利(Guido Panciroli)的《某些事物的簡短匯集》(Raccolta Breve d'Alcune Cose)里提及煙草是古代未知的“非凡事物”,但內(nèi)容多重復(fù)莫納德斯的記載。
1612年,湯普森(Thomas Thompson)在《酒鬼的飲食》(A Diet for a Drunkard)里,將煙草與酗酒一同列為對“上帝恩賜的濫用”,稱其由游手好閑的商人從佛羅里達和伊斯帕尼奧拉島引入,批評濫用煙草及其對健康的危害。
1613年,德雷頓(Michael Drayton)在《多利奧布恩》(Poly-Olbion)里,批判了英國人盲目追捧外國商品,痛斥煙草耗盡黃金,助長虛榮,反映民族主義情緒與對進口商品的矛盾心理。
1613年,哈考特(Robert Harcourt)在《圭亞那航行記》(A Relation of a Voyage to Guiana)里準確預(yù)見了煙草商業(yè)價值,稱其在歐洲、亞洲廣受歡迎,描述圭亞那種植煙草的便利。
《圭亞那航行記》標題頁
1613年,漢弗萊·金(Humphrey King)在《半便士的智慧》(An Halfe-Penny-Worth of Wit)詩集里,間接提及煙草,稱其為“秘魯?shù)男缕咸丫啤?#xff0c;暗示其在社交中的流行。
1613年,塞繆爾·羅蘭茲(Samuel Rowlands)在《還有更多無賴嗎?》(More Knaves Yet?)書中諷刺過度使用煙草的行為,將煙草稱為魔鬼。
1613年,喬治·威瑟(George Wither)在《陋習(xí)被剝露與鞭笞》(Abuses Stript, and Whipt)里批判了盲目模仿外國的惡習(xí),痛斥煙草濫用,認為其在原產(chǎn)地有醫(yī)療功效,但在移植至英國后則會危害健康,指責(zé)吸煙者“因跟風(fēng)而忽視本國草藥”,呼吁節(jié)制。
1614年,愛丁堡出版了巴克萊(William Barclay)所著《忘憂草,或煙草的功效》(Nepenthes, or the Vertues of Tobacco),反駁了詹姆斯一世(James I)對煙草的批判,肯定其藥用價值,認為最早的煙草以干葉子(leaues)的形式被帶到歐洲。
1614年,雷文斯克羅夫特(Thomas Ravenscroft)在《一篇簡短的論述》(A Briefe Discourse)的音樂研究中收錄了煙草主題的四重奏歌曲,反映了煙草已融入當時的流行文化。
1614年,泰勒(John Taylor)在《陋習(xí)的抨擊或剪除》(The Nipping or Snipping of Abuses)中,假借魔鬼普魯托(Pluto)的“公告”,諷刺煙草為“地獄的饋贈”,教唆基督徒沉迷吸煙以腐蝕身心,對其進行了宗教和道德批判。
1615年,哈莫(Ralph Hamor)在《關(guān)于弗吉尼亞的真實記述》(A True Discourse of Virginia)里,記錄了弗吉尼亞殖民地發(fā)展歷程,強調(diào)約翰·羅爾夫?qū)⒓t花煙草種子引入了特立尼達和委內(nèi)瑞拉地區(qū),稱其種植的煙草品質(zhì)可媲美西印度群島。羅爾夫本人在他的《1616年弗吉尼亞狀況報告》了也談到了這一新興產(chǎn)業(yè)。威廉·斯特雷奇的記述與羅爾夫的描述互為補充,并強調(diào)因為英國對于西印度群島紅花煙草的旺盛需求,引進種植成為必然。
《關(guān)于弗吉尼亞的真實記述》標題頁
這些作品從經(jīng)濟、社交、道德、醫(yī)學(xué)、殖民等多個角度,展現(xiàn)了17世紀初英國對煙草的復(fù)雜態(tài)度,既有對其商業(yè)價值與藥用潛力的認可,也有對其道德腐蝕與健康危害的深刻擔(dān)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