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22年春季,那時全國大學生都在宿舍上網(wǎng)課,老師也被升級成“十八線主播”,而我,是個主講《影視美學》的大學青椒——外加資深煙民。學校規(guī)定直播授課全程露臉,我的書桌就被改造成“低配演播廳”:補光燈一盞、筆記本一臺、外置麥克風一支,旁邊還擺著一盒“精神食糧”。為了效果拉滿,我特意把攝像頭調(diào)成45°俯拍,只露上半身,下半身——也就是膝蓋和垃圾桶——留給自由發(fā)揮。
那天上午第三節(jié),輪到我們學院最嚴肅的院長云端巡課。院長姓高,人送外號“高清探頭”,原因是他在線上會議里永遠第一個開攝像頭,分辨率還是4K。高院長平時不開口則已,一開口就是論文、課題、核心期刊,氣場兩米八。偏偏那天我講到“電影長鏡頭的情緒累積”,為了讓學生感受“窒息式張力”,我準備現(xiàn)場示范一次“屏息抽煙”——理論結(jié)合實踐,多么生動!
課程進行得順風順水,學生彈幕刷得飛起:“老師今天頭發(fā)支棱得像天線寶寶!”“老師背后的書架又亂了!”我得意忘形,順手把麥克風靜音,低頭點火。第一口煙剛吸到一半,屏幕右上角突然彈出“高院長進入會議室”。那一瞬間,我的大腦出現(xiàn)0.5秒的藍屏:攝像頭沒關(guān)!麥克風沒開!但煙已經(jīng)點著,火苗在4K畫質(zhì)里亮得像個小型火炬。
我為了保持“學者形象”,沒把煙叼在嘴邊,而是學著老派紳士用食指和中指夾著,打算等院長寒暄完再續(xù)命。誰料高院長今天不講寒暄,直接開麥:“王老師,你把鏡頭扶正,我看不見你PPT的頁碼。”我只好用夾著煙的那只手去挪電腦,結(jié)果煙頭掉進鍵盤縫隙,“滋啦”一聲,青煙直冒。學生彈幕瞬間爆炸:
“老師電腦著火了!”“快拿滅火器!119!”“這是行為藝術(shù)嗎?長鏡頭+火災(zāi)現(xiàn)場?”
我手忙腳亂地把煙按進空咖啡杯,同時用另一只手扶正攝像頭,強行擠出社畜微笑:“同學們,剛才我們演示的是‘意外事件如何打破長鏡頭的沉浸感’,大家感受到了嗎?”高院長那邊沉默了一秒,兩秒,三秒——在我以為他要直接把我掛到學校官網(wǎng)時,他終于開口:“王老師的示范很有創(chuàng)意,但要注意消防安全。課后找我‘云約談’?!?/p>
麥克風重新靜音后,我盯著屏幕里自己那張被煙熏得半瞇的眼睛,深刻體會到什么叫“人在鏡頭前,煙在心里燒”。學生還在持續(xù)輸出:“老師,下次能直播抽電子煙嗎?那個沒煙灰?!蔽一貜?#xff1a;“電子煙也不行,學校剛發(fā)通知,電子煙也受管制。”
下課后,我端著咖啡杯去陽臺透氣,順便接受高院長的“云約談”。高院長第一句話不是批評:“小王,你平時抽的是什么牌子的煙?我戒煙十年了,今天看你那口,居然有點饞。”我差點當場拜師:“院長,要不我給您寄兩條?順便把我課時分加滿?”院長冷笑:“想得美,下周系里大會,你負責做‘無煙校園’主題報告,現(xiàn)場直播,全校師生觀看。”
一周后的全系大會上,我頂著“反面教材”的頭銜,在鏡頭前聲情并茂地朗誦《煙草依賴是一種慢性腦病》。高院長坐在第一排,手里轉(zhuǎn)著一支沒點燃的鋼筆,眼神里寫著四個大字:以儆效尤。而我,在PPT最后一頁放了一張表情包:一只熊貓叼著煙,配文“抽煙只抽炫赫門,一生只愛高院長”。學生彈幕再次刷屏:“老師,求生欲拉滿!”
自此以后,我的直播課多了一條鐵律:上課前把煙和火機鎖進抽屜,鑰匙交給貓保管。貓不會開鎖,但會在我伸手時給我一爪子,效果拔群。偶爾深夜剪片,我還是會想起那社死瞬間,然后對著空氣敬一根不存在的煙:敬疫情,敬云端,敬高院長,也敬那個在4K鏡頭里差點自燃的自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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